她回过神,慌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:“卓玛,以后要悄悄的叫我,不能让别的叔叔听见了。”扎西卓玛歪歪头,很不解:“可捉迷藏游戏不是结束了吗?那个军人叔叔找到姐姐了。”许云溪呃了一声:“……现在是姐姐和叔叔一起玩了,所以卓玛还是要继续保守这个秘密。”扎西卓玛依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而后从胸口拿出一块糌粑递过去:“姐姐,这是阿妈给我的,你吃吗?”许云溪摸了摸她的头:“姐姐不饿,你吃。”扎西卓玛咬了一口,含糊地又问:“姐姐,为什么你总是穿这么少?不会生病吗?”
上午,战士们正进行每天的训练,扎西卓玛就跟着父母又来送东西了。
部队有严格的规定,不能拿群众的一针一线,可架不住扎西卓玛父母的热情,炊事班也会回赠一些自己种的菜。
许云溪正坐在机关楼门口的台阶上看风景,扎西卓玛就跑了过来。
她回过神,慌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:“卓玛,以后要悄悄的叫我,不能让别的叔叔听见了。”
扎西卓玛歪歪头,很不解:“可捉迷藏游戏不是结束了吗?那个军人叔叔找到姐姐了。”
许云溪呃了一声:“……现在是姐姐和叔叔一起玩了,所以卓玛还是要继续保守这个秘密。”
扎西卓玛依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而后从胸口拿出一块糌粑递过去:“姐姐,这是阿妈给我的,你吃吗?”
许云溪摸了摸她的头:“姐姐不饿,你吃。”
扎西卓玛咬了一口,含糊地又问:“姐姐,为什么你总是穿这么少?不会生病吗?”
许云溪低头看着身上依旧崭新的秋常服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不远处,打从扎西卓玛过来后就一直暗暗看着的江时延瞳孔收紧。
照扎西卓玛刚刚的行为看,许云溪就在那儿……
思绪清明了瞬,他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荒唐,可又不得不信,还带了丝期盼,期盼着许云溪英灵的存在。
江时延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,迈腿走了过去:“卓玛。”
扎西卓玛转过头,礼貌地叫了声:“叔叔。”
许云溪抬起头,才发现他的目光好像在自己这边。
江时延抿抿唇:“云溪,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吗?”
听到这话,许云溪神色微滞,他这是在问自己?
犹豫片刻,她看着扎西卓玛说:“卓玛,帮我告诉叔叔,说我一直都在。”
扎西卓玛疑惑地眨眼,这两个人不是就在这儿吗?为什么还要自己来传话。
但她还是照着许云溪的话回答:“云溪姐姐说她一直都在。”
江时延心跳一顿,只觉胸膛被狠狠砸了一下,说不出的感觉从心间荡开。
许云溪一直都在,她一直都在……
“杨永的手术,是你告诉卓玛,然后卓玛按照你的话说的吗?”他又问。
许云溪点点头,扎西卓玛也点点头。
江时延情绪好像一下就上来了,欲言又止,但最后还是只说:“爷爷……很想你。”
听见他提起爷爷,许云溪目露哀伤:“我知道,但是我现在没办法……”
顿了顿,又看向扎西卓玛:“卓玛,把我的话重复给叔叔听。”
扎西卓玛咬了口糌粑,一边叫着一边点头重复她的话。
“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,希望你能替我打个电话给爷爷,替我向他道歉,是我不孝,没能替爸妈孝顺他,还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,甚至连再见都没机会说……哥,我也对不起你,结婚的事是我太任性,伤害了我们之间本来单纯的感情,我没有其他的心愿,只希望你尽早回去,替我好好陪着爷爷,找一个你爱的也爱你的女人结婚。”
听着扎西卓玛磕磕绊绊转述的话,江时延顿觉心脏好像都被揪起来了一样,痛意不停地加重。
结婚……
从知道许云溪牺牲,签下两人的离婚报告申请那一刻开始,他就没了结婚的念头了。
紧握的手缓缓松开,江时延眼眸渐深:“云溪,其实我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一声从远处传来的枪响乍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