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发烧遇上生理期,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。
岑望月躺在床上浑身无力,万万没想到这次蜜月之行会如此不顺。
她靠在盛棠舟怀里,脸颊烧得通红,男人小心翼翼给她渡着水。
“盛棠舟,我好难受。”岑望月嘟囔道。
大抵是生病的缘故,她变得特别黏人,又爱撒娇,容不得盛棠舟离开她视线半步。
盛棠舟放下水杯,帮她重新换个冰袋。
他给她撩了撩耳边的碎发,温声道:“我去叫医生,打针很快就好。”
“不要,我不想打针!”这词是她的禁忌,她从小就害怕。
据岑父描述,她小时候只要听到要打针或是抽血,能从医院门口哭到回家。
五岁那年发高烧,她一听医生说要抽血化验,愣是吓得绕着医院跑,岑父岑母追着跑了大半个医院才把人逮回来。
最后还是被合力按着抽血。
他温声劝道,“可是你没退烧,更没力气出去玩,就算你坐飞机也浑身难受。”
岑望月还没烧糊涂,义正言辞地纠正他,“从这里去瑞士的洛桑只需要坐船。”
盛棠舟饶是没想到她的关注点会在这,都到这种时候,他也不是在问她的意见。
他面色微沉,“医生就在门外,没跟你开玩笑。”
岑望月一听医生就在门口,脑袋瞬间清醒。
合着万事俱备,只欠她这一缕东风是吧?
要换作平时,她肯定要好好跟狗男人抗争到底,奈何她现在高烧未退,体力和语言攻击暂时失灵,只能下次再战。
岑望月仰着脸,气势汹汹道:“我不理你了,咱们友尽!”
盛棠舟淡声道:“就算友尽,咱们的夫妻情还没尽。”
这点语言攻击对他压根不起作用,甚至还能找出岑望月话里的漏洞。
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。
下一秒,盛棠舟伸手直接遮住她的眼睛,直接避免她看见细长的针管推入手臂的场面。
这会儿岑望月蔫了吧唧地望着天花板,任由盛棠舟怎么哄也无济于事。
她板着脸,气势汹汹道:“你离我远点,现在不想搭理你。”
“那先贴暖宝宝,再不搭理我,好不好?”他边说边撩开软被一角,隔着睡衣在她腹部的位置贴了一张暖宝宝贴。
认命地替她按着肚子,不紧不慢地问,“肚子还难受吗?”
腹部不断汲取掌心的热源,抚平那点不适感。
岑望月眼泪巴巴控诉道:“腰酸,肚子疼。”
她生理期前两天都是这样,容易腰酸肚子疼,只有躺在床上才舒服,到第三天才会恢复。
好巧不巧又遇上发烧,整个人憔悴又委屈。
只能和盛棠舟说自己身上哪哪都疼。
盛棠舟按摩的力道适中,没一会儿,岑望月渐渐有了困意。
睡醒又是傍晚时分,窗外的天空都是漂亮的粉色。
她睡一觉又捂出一身汗,好在打完吊针也没那么难受,恰巧这时盛棠舟把粥端进来。
岑望月侧过头,打定主意不想和他说话。
盛棠舟细心地把粥吹凉放在旁边,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,“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
岑望月翻身背对盛棠舟,小声呜咽地自言自语。
盛棠舟一脸无奈,干脆和她一起躺着,将人揽进怀里。
他小心翼翼地安抚,“饿不饿?粥已经凉了。”
下一瞬,岑望月一巴掌拍来抵在他的胸膛上,拒绝盛棠舟的示好。
她虽然嘴上反对盛棠舟,奈何身体很诚实地发出咕咕响声。
岑望月:“……”
最后,还是被盛棠舟哄着喂完一碗粥。
她撇撇嘴,觑了他一眼,不情不愿道:“等我病好,再找你算账。”
这场高烧来势汹汹,翌日,岑望月就没什么大碍,只剩下感冒症状。
原计划要在这座小镇住几天再转道去瑞士玩,结果突发这么一遭,不得不放弃瑞士的行程,在法国待几天再回国。
飞机抵达京市,已是深夜时分。
这场高烧来势汹汹,翌日,岑望月就没什么大碍,只剩下轻微的感冒症状。
她刚回到家,迫不及待地冲了个澡,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玫瑰清香。
忽而一道熟悉的冷杉气息混着热气逐渐朝她靠近,轻轻将人拥进怀里。
“宝宝。”男人试探性地喊了她一声。
岑望月专注看着平板上的电视剧,冷淡道:“干什么?”
“等你身体恢复,我们每天都去锻炼。”他主动挑起话题。
“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滑雪,我陪你提升体能。”
她自从毕业后就没去滑雪,之前心血来潮是有提过去瑞士滑雪,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?
岑望月没想明白两者之间的联系。
她想着他们之间还在冷战,浑身上下都写着“不想理你”。
岑望月匆匆敷衍道:“随你。”
盛棠舟一只手搂着岑望月,眼底划过一丝笑意,“这周末带你出去。”
岑望月挑了挑眉,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”
她抬起两条腿架在盛棠舟身上,腿上冰凉的触感令他下意识蹙了蹙眉。
女生的脚都这么冰凉的么?
“没有。”盛棠舟嗓音清冽,吻了吻她的脸颊,“周秉叙的赛车俱乐部开业,带你去玩玩。”
温热的气息划过耳际,勾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,岑望月差点在他面前暴露本性。
她抿了抿唇,抬起脚轻轻踩在他的死穴,勾得盛棠舟闷哼一声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男人的呼吸重了几分,连看她的眼神都有点像要扒了她的模样。
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。
她眼神闪躲地轻咳一声,“干什么这么看着我?”
这会儿岑望月就仗着自己生理期,盛棠舟不敢对她怎么样,才敢欺负他的小兄弟。
盛棠舟挑了挑眉,意味深长地看向她,“自己点的火,到时候要负责到底。”
竟然还搞责任承包制,这狗男人真是心机深沉。
她吓得赶紧把脚收回来。
又往边上挪了挪,“不就吃你一点豆腐,至于这么小心眼吗?”
闻言,盛棠舟轻哂一声,抓着她的双腿落进自己怀里。
“调戏良家妇男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